【镇江中心】北府只今唯有酒*
历史向半架空
历史人物有ooc
流水账
不喜勿喷
建康——江冶宁
镇江——江丹润
淮阴——淮澜安
扬州——邗慕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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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“你疯了!”我看见建康闯进来,低头喝了口酒,没理他。见我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, 他似乎更生气了,冲上前来,一把夺走了我的酒杯,酒撒下来,溅在衣袍上,他却不在意似的。我不得不抬起头,和他对视。建康理理衣袍,叹了口气,“丹润!金兵一路南下,我们受了多少伤你不是不清楚!”
“那又怎样,我的小公子?”我笑着问他。“你还笑得出来!”建康在我身旁坐下,拉住了我的手,“你和韩世忠一共有几个人,你们比我清楚。”“八千。临安那边只给我们这个数。”我笑着回应,“但金兵有十万”“八千对十万,你是不是在找死?"建康拽着我的领子,颤抖着问。我偏过头去,不看他,亦不作声。半晌, 他怔怔的问我“你......决定了?”我笑着,慢慢的说“是,我意已决。”
建康缓缓将手放下,我的刘海也缓缓垂下。我抬手揉了揉我家小公子的头,开口“小公子,没事的,别担心,我总不至于连剑都提不起来吧?”“我知道,在江南*,很少有人单挑能打败你。可——”他的话未说完就被我打断了,“冶宁,我这江防可不是白守的。”
建康又坐了一会儿,就回去了。出门时,便又恢复了,世人面前那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 。
我也起身,拎上我的酒壶,找韩世忠商讨军务去了。
2.
金兵来了,像我们预料的那样,满载着掠夺来的“战利品”,浩浩荡荡的准备回去;在听闻秀州布有重兵后,改道镇江过江。
探子来报,韩世忠抚掌大笑“果然中了圈套!” 我将碗满上“那江某就先恭贺将军,要有一场胜仗。”“不敢当,不敢当,”韩世忠回答“江将军,胜负难免,话不要说太满。”我把碗中酒喝了个干净,“有什么我能干的吗?”他把地图翻出来,指着金山与我说“敌军到后必要登山观察地形,若能预先设下埋伏将其一举击毙,必能给金人一个很好的下马威。”我点点头,“全凭韩将军吩咐。”
韩世忠又安排三百精锐,我与他们同行,在山上埋伏。金人一到,便将其杀了个措手不及,独独只有二人逃脱,可是,后来才知道,那逃掉的,正是金人统帅完颜宗弼和他们的中都。韩世忠在大账里叹气,我将酒一饮而尽,也不言语。谁都知道,若是能杀了完颜宗弼,金军必然大乱,一群归心似箭、携带着大量财宝、毫无斗志的人,能打什么仗呢?
我笑笑,又开了坛酒,偏头看了看自隋唐以来,甚少再碰过的那副盔甲,静候着明日的决战。
3.
次日,我站在战船上,和金人的中都——曾经的幽州遥遥相望。
战争开始了,所有人都打在一起,我和中都很快就交手了。他似乎是没想过,一个文弱书生能打架,有些轻敌。但即使如此,他依然是个很强劲的对手。
突然,一阵阵鼓声从金山上传来,。我借着躲避攻击的空隙,扭头看去,是梁红玉,她在擂鼓,为将士们助阵。战事进行的很快,我们已经将金兵逼得西逃,又把他们堵进了黄天荡。
那黄天荡是个死水港,金兵进退不能,我们却也攻不进去,双方就这么僵持着,直到完颜宗弼再也耗不下去了,派人来求和。
韩世忠自是不应,提了“复我疆土,还我两宫”的要求。那完颜宗弼也是不应,却也怒火中烧,双方既又再战。可谁知,隔了几天,金兵没动静了。韩世忠心下一惊,我也沉默着看着地图。“报——”探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,“金兵挖开黄天荡,跑了!”
韩世忠一拍桌子站起来“追!”我皱皱眉头,也跟了上去。
4.
后续的事情谁都想不到,有人贪图金军钱财,出了个火烧船帆的主意,最后竟使我军吃了败仗,悻悻地看着金军登上北岸离开。
但是,这一战涨了信心似的,至少,那高宗,不再躲了。
朝堂上说韩世忠虽败犹荣,我撇撇嘴,将尊中酒饮下。
5.
后来,议和,岳将军冤死狱中,主战的建康也被关了起来,说是让他长长教训。过河拆桥,是个王都都该会的把戏,我该盘算盘算,怎么从临安手里夺得大权了。
然后,刘琦来了。
6.
金兵抽了风似的再一次大举南侵。“他们已经到和州了,您打算如何?”我问刘琦。他咳嗽着“北上,进驻扬州!”
可惜,愿意的只有他,淮西的王权磨磨蹭蹭,在刘琦的几番催促下,才到和州。我们有是催促,才不情不愿的到庐州去。
我随军到达淮阴,淮阴拉着我到淮河南岸,给我指对岸乌压压的军队。“澜安,你怕吗?”我问他,他耸耸肩,也叹气“高宗想要王朝,临安想要彻底让我们听命于她,无人想着北上,在边境久了,习惯了”我也叹气,两个人喝着酒,相顾无言。
金军还是南下了,王权根本无心作战,一路南逃。刘琦军孤军难防,先退扬州,后来又退到了瓜州。
后来,在采石矶一场大战,让金军彻底大乱。我领兵在瓜州死守的时候,听到了,虞允文来此的消息,领兵退回镇江,见到了他。刘琦那时已重病卧床,见到他心情沉重的赞叹他立下大功。后不知怎的,话题扯到我身上,虞允文说,他没想过,镇守江防的会是个文弱书生。我笑笑,又开了一坛酒。
7.
金兵又退了。
虞允文当国了,小公子也渐渐在朝堂上重新有了一席之地,我借虞允文之势,第不知道多少次和临安斗。
8.
又是几十年过去了,临安合计着韩侂胄,开始准备北伐。我又迎来了新的上司——辛弃疾。韩侂胄的轻敌冒进被朝堂上很多主战派反对,辛公亦是。
9.
我陪着辛公登上北固山 ,听他咏史怀古。“金戈铁马,气吞万里如虎”我闻言一愣,刘裕吗?那时的我,还叫京口,是北府的驻地。多少年前的旧事了,我苦笑笑,将酒饮尽。
辛公转过头来,与我共饮,听到他的新词“望中犹记,烽火扬州路”的时候,想起了对岸的慕竹来,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,找个时间看看他去。
我听到辛公喊我京口,懵了懵,回应到“我不是京口,更不是北府,我只是在守着这个江防,做我的物资集散地”他问我,不想北伐吗?我反问“您觉得,韩侂胄的北伐有意义吗?”他摇摇头,我们都不说话了,只是静静地喝酒。
10.
好吧,这群人实在是绝,又找了个罪名,将辛公从我这个“前线”调走,从此,我在没见过他。
而我现在,要跟着毕再遇出兵北上了。
可笑的是,韩侂胄信心满满的北伐,打到后来,居然,只有我一只军队,有胜仗。
后来,这事又不了了之了。
11.
我静静的坐在金山寺的房顶上,向焦山远眺。
原本平静的江面被元军划动的船只带起阵阵涟漪,而宋军的船只却意外的平稳。我皱皱眉头,觉得不对,却又说不上来,闷闷的仰头喝酒,问底下几个看管我的元军要不要上来。
突然的,元军发射火箭,宋军的船很快就燃了起来,顿时宋船帆蓬俱焚,烟焰蔽江。元军乘胜追击,直至焦山脚下。
12.
我环顾着,佩剑不在身旁,用的顺手的吴钩也没带,那几个元军不听命于我,我有的只有手边的几坛酒了。
我愣了愣,是啊,我只有酒了。
北府没有兵了,没有将了,有的只剩酒了。
注释:
北府只今唯有酒:下一句是“中原在望莫登楼”,是个南宋诗人写的诗
江南:这里是狭义上的,百度上说,狭义上的江南只有十一个城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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